长风无声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丕司马] 蛰伏 (一发完)

SGJM同人,OOC到天打雷劈,生子向。

一个“师师类平,昭昭类丕”梗,平懿涉及(并不rio),在晋江上发八成要加个“强取豪夺”tag。

赠 @楚秋阁 希望阿楚吃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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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正月,司马懿与张春华成婚。八月,长子司马师出生。

 

建安十九年,司马师六岁,是个漂亮的孩子。

 

曹丕细细打量他。

 

孩子年幼,面貌稚嫩,有一双弯而浅的眉,似琉璃剔透的眼,和软柔弱仿若天上一团绵白的云。他似乎有些怕生,温怯地瞧着眼前衣冠整肃的陌生人,半晌才轻轻地问:“您、您是来拜访我父亲的吗?”

 

狼窝里养出的羊崽子。曹丕心中暗咐,面上不显,提步踏上回廊的木阶往内宅而去。司马师这孩子便在他身后,四五步远,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路上不见婢女与仆从。小小的司马师不明白缘由,只是好奇怎么这位客人一来,其他人便都要回避,连母亲也不能出现人前。

 

后宅有一处小院落,是司马家小公子司马昭的独立住处。

 

司马师与这位弟弟不太熟悉。平日里,他随母亲住在东院,弟弟则随乳母住在西边,除了晨昏时向翁翁请安,其余时候几乎不曾碰面。父亲不常往西边小院子去,母亲每月过去两次,都待不长。

 

孩子低头想这事,没注意到走在前头的客人已停下脚步,险些撞上去。

 

“是你母亲叫你过来作陪的?”

 

他们站在正对庭院的长廊上。春日的风很舒惠和畅,院中的树也茂密葱绿,日头不温不火地照着,阳光散落在树荫间,斑斑驳驳。曹丕连日里为储位之争而如阴云沉积的心情终于疏朗些,他扫了眼这既不像司马懿也不像张春华的孩子,竟依稀希冀能分辨出几分承自汉天子的痕迹。

 

司马师摇摇头,迟疑道:“其实我……”他原本只是在家中随处逛逛,不知怎的就遇上了这位陌生客人。

 

“这会儿不在书房读书,谁准你出来乱跑的?”

 

庭院另一头缓步走来一人。他言语平淡,却透着股令人不容置喙的强硬。

 

是司马懿。

 

司马师惧怕父亲的威严,连忙低头告退,像头受惊逃走的小鹿。司马懿目送长子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方转头直面曹丕。他眉目细长,微微眯起时更显肃杀,不禁使人疑心那一双高深莫测的眼里到底藏着怎样的诡谲算计。

 

曹丕紧盯着司马懿,忽而一笑:“他不像你。”

 

司马懿缓缓勾起一抹笑。

 

曹丕又凑近低声道,“也不像我。”

 

司马懿的笑意僵在脸上,但他素来长于口舌之争,极快便恢复如常。“公子说他像他就像,说不像就不像。”他笑意似是而非,“是非曲直,公子心中早有论断。”

 

“想从仲达嘴里听一句好话,真是难如登天。你说他是我的。”

 

曹丕贴得更近,身上幽郁雅致的香气袅袅娜娜、无孔不入地侵入司马懿的口鼻心肺间,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单单围绕在身边还不够,还要拼命往人心里钻,宁可扎在血肉里做一根尖锐而疼痛的刺,也不肯退一步海阔天空,让彼此好过。

 

“你说他是我的,我认了。”他用气音说话,喑哑中透露出危险,“为了你,为了昭儿,我没甚么不能认的。仲达处处防我拒我,甚于虎狼,我也忍了。我自信只要你在我身边,迟早会全心待我,为我奔走驱驰。”

 

司马懿并不在意,只懒懒地笑问:“公子看来志在必得?”

 

“我方才忽而想起仲达大婚那日的变故。”

 

曹丕退开身子,残忍地欣赏司马懿摇摇欲坠的冷静。他的笑容里多了成功报复的畅快感,“谁也不曾想仲达竟有深夜纵马的雅兴,惊得天子以为你受人挟持,命许都卫尽数出动彻夜找人,可不巧寻你的时候没遇上,生生错过了。”

 

司马懿背在身后的手怒不可遏地握紧了拳。

 

那一夜,新郎消失在入婚房的路上,新嫁娘久候他不至,传贴身服侍的小厮一问,府上才惊觉二公子竟已不知所踪!待许都卫找着人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司马家的二公子昏迷在城外一所荒宅里,衣衫损毁,受尽凌辱。

 

满宠封锁了这个消息,天子对实情一无所知。

 

司马懿冷笑:“六年前的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公子清楚,臣一直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那你该知道我也不是甚么善男信女!”

 

曹丕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司马懿衣领,乌黑的眼眸中怒火跃动不熄,“司马懿,你给我听好了,你生是我曹家人,死是我曹家鬼。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千秋万世,你都不会再和汉室扯上任何关系!你的名字只会跟随着我,和我们一起建立的不朽功业,被载进史书里,被后世铭记!只有我和你!”

 

司马懿面上霜寒更甚,半句也不屑争辩,动作强硬地去掰开曹丕的手。

 

他的指尖触到一条狰狞的突起,顿了顿。

 

曹丕救过他许多次,仅一双手就不知为他空手接过几次利刃,留下层层叠叠,一道又一道的疤。曹丕从少年时起,一直渴慕着司马懿,求而不得的嫉妒深深折磨着他。

 

停顿不过瞬息,司马懿毫不留情地扯开了曹丕的手:“公子自重。”

 

曹丕自知失态,勉强平复心绪,而后淡淡道:“既已令他避了我六年,不妨继续避下去。我不想再见到他那张脸。言尽于此,望仲达好自为之。”

 

司马懿不咸不淡道:“多谢公子。”

 

曹丕负气离去。

 

日头升得更高了,光芒普照大地。司马懿不太适应这般强烈的光线,不由眯了眯眼,眺望日光尽头的那一处小院。再过一刻,睡得酣甜的司马昭就会从美梦中醒来,哭闹着缠着乳母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他掌控着曹氏的未来。

 

总有一天,曹操会老死,曹丕会老死,他亦是如此;而他的师儿和昭儿不过刚刚长大,正值年华。

 

他终会以他的方式,摆布这场乱世。



————完—————


最后的最后,为我的丕司马挽一下尊:

其实师鹅真的是丕丕的,昭鹅就毫无疑问更是丕丕的。师鹅是蚂蚁新婚夜那次,丕丕强制开车的结果,然而师鹅只在蚂蚁肚子里待了七个月就早产了。丕丕觉得不可能这么巧,一定是他搞蚂蚁之前,蚂蚁肚子里就已经揣着平平的崽子了。再加上,一向狂妄又喜欢对他下死手的蚂蚁竟然承认师鹅是他的,那就更不科学了(其实这就是蚂蚁的计谋啊,丕丕果然中计,然后气die)。丕丕一顿猜忌之下,忍不住给自己搞了个喜当爹人设,亲爹变后爹,爹崽不相见,相见不相识,相识想搞死。

至于“前男友”平平,真是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平平是个和蚂蚁在一块儿的时候就gay里gay气的直男,无论多么gay里gay气,其本质还是个直男,前后两位皇后并不是白娶的好吗。他和蚂蚁兄弟二十几年,从来都没互相搞过,真是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然而日防夜防,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蚂蚁的亲老公丕丕亲自艹了个前男友死情敌人设。平平要是知道真相,简直要哭晕过去好吗。

最后说说师鹅,“师师类平”绝对只是个意外!那是曹子桓的滤镜有问题!他这个先入为主,咬死了师鹅是平平崽子的心态就很不正确。师鹅只是个年纪还小,长相清秀,眉目比较细弱且漂亮的孩子。而且面对一个一来就可以让家里所有奴仆避退,连母亲张春华都要避让的陌生客人,六岁的师鹅怂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丕丕你干嘛说他是羊崽子啦!人家明明是小脑斧,以后长大了超凶的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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