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家庭教育之继母不易做 02 ABO
OOC到孤独堡垒都是我的。年龄差注意，布鲁斯39，酥皮26，达米安16。
激烈冲突注意！
———— @AcesPippi ————
“如果你是在找阿尔弗雷德，他出去了。”
任谁一大清早听见的第一句话来自一个最厌恶的人时，都不会感觉太好。实际上，在听到餐桌边那个男人懒洋洋地翻着手头的报纸，头也不抬地鲠了他一句时，达米安还未完全消散的起床气几乎立时就要爆发出来。
偏偏对方还若无其事地叉起盘子里的一块太阳蛋往嘴边送去，细嚼慢咽地吃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一旁的男孩还没入座，只是怒火蓬勃地盯着他猛瞧。
“呃······你是在等我说早安吗达米安？”继母眨了眨眼，茫然无辜。
“操你的！”继子重重拖过一把椅子，故意在地上磨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在我小的时候，说脏话的孩子会被妈妈用肥皂水洗嘴巴。”克拉克说，“我上了大学后才第一次说脏话。”
达米安涨得满脸通红，像头小牛似的哼哧哼哧喘着气，就差头上长对犄角狠狠撞过来了。哇哦，真巧，我有条全世界最棒的红披风呢，克拉克想象着自己斗牛士打扮的模样笑出了声。达米安气得咣当摔了餐盘。
“我不是······算了，”克拉克连忙将盛满了美味的蓝莓小蛋糕和肉松卷的面包篮子推到他面前，忍住笑意说：“快吃吧，小牛仔。”
这话不知怎么地就安抚了达米安，他的愤怒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冷淡随之席卷而来。
他没领克拉克的情，连向来最爱吃的蓝莓小蛋糕也没能引起他一点兴趣。他坐姿怪异地靠在椅背上，闷闷地喝着一杯淡牛奶。两人相安无事地沉默了十来分钟后——
“闭嘴吧，Omega。”他斜斜地瞥了一眼克拉克。
专注早餐心无旁骛的克拉克：“······？”
“脑子里想个不停，嗡嗡嗡嗡苍蝇似的，吵死了。”达米安三两口吞下了一个肉松卷，“离我远点。”
克拉克被这公主病发作的无理取闹和厚颜无耻惊呆了：这孩子到底什么毛病？！被害妄想症和躁郁症吗？“是你打搅我早餐在先的，Alpha。”他指出，“如果你有意见，我们没必要同桌吃饭，我会和阿尔弗说的。”
“然后好让他怪罪到我头上来吗？”达米安的声音高了几个度，正处在变声期的嗓音沙哑又尖锐，教人听了嗓子疼，“哦，我忘了，你还可以跟我爸爸告状呢。这招最管用了，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心底有个声音高声反驳着达米安，你知道布鲁斯才不会怪你，他从来不会这么做。可是我没办法停止，达米安回答说，我没办法不迁怒。
男孩嘴角的冷笑和眼底的蔑视，惹得克拉克怒火中烧。
可他实在没办法和一个孩子去计较，尤其还是布鲁斯的儿子。
腹部隐隐作痛的针刺感又来了，克拉克深呼吸了几次，那越发明显的刺痛一点儿没有消散下去的迹象，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上，指尖因渗出的冷汗而变得冰凉。男孩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已无心力应对。
“我不想和你吵架，达米安。”他忍着不适开口，胸腔的震动牵扯疼痛蔓延，“私底下，你怎么说我都可以，随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不会再和你争辩；在人前，就算是装也要装出点互相尊重的样子，你大可以把我当空气，对我视而不见——”
男孩挑高了眉毛，指尖把玩着一把叉子，冷笑着旋出一个个完整的圆弧，灰蓝的眼珠在吊灯倾泄挥洒的光下透出更接近冰灰的冷漠色泽。
他年轻温和的继母也沉下了脸，当那张丰润明艳得过分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但就是别再挑衅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嗯哼。”继子歪歪脑袋，“拭目以待。”
克拉克抓过餐巾胡乱抹抹嘴结束了用餐，他需要到床上躺着休息会儿。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心跳正因他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而乱了节奏，变得忽快忽慢难以捉摸，克拉克能清晰明白地感受到它的不安和慌乱。
他在桌布遮挡下轻轻地抚了抚那道柔软而微小的弧度，笨拙地试图安抚它。
“阿尔弗雷德下午才回来，修整大门的施工人员十点钟到，雅利安和其他人会为他们准备午餐。”克拉克飞快地嘱咐着，不去看他的继子是否真的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如果你还记得谁该为此负责的话，好心替工人们送午餐过去吧。阿尔弗雷德会愿意原谅你的。”
达米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接话。
克拉克离席前不忘提前祝愿达米安午餐愉快，鉴于他们不会共享午餐时光。他努力表现得不像他在各类报道中所知道的一些恶毒继母那么刻薄，但他显然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因身体的隐痛而愁眉紧锁。
我早该想过这一切的，在婚前，克拉克在倒进主卧舒适松软的大床时想，这真是太难了。
超人能只手扛起一幢大楼，却未必能阻止一个孩子对他恶语相向。
他忽然很想念布鲁斯。
克拉克是被一阵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电子钟显示下午五点二十五。阿尔弗雷德看来还没回来，否则早该叫醒他了。室内感应灯自动地亮了起来，米黄色的光线对普通人类而言极为温和，却让克拉克敏感的瞳孔感觉不舒服。
床头的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克拉克拿过一看，是玛莎。他犹豫了两秒才划开了接通项，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熟悉的女声，克拉克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都是乱七八糟的荷尔蒙和激素在作怪，他拿手背揉了揉发热的眼眶，不然莫名其妙地委屈个什么劲。
“嗨，妈妈······”他只说了一句就哽住了，仿佛这一句就胜过千言万语。
孩子不管长到多大，有多么厉害的成就，多么了不起的身份，在母亲面前他总是那个需要呵护和照顾的小宝贝。
超人也会受欺负。超人也有妈妈会保护他。
“嗨，克拉克，你在干什么呢？我打扰到你了吗？”玛莎有些不放心地问，“怎么不说话，你那边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不方便，妈妈，我才睡醒。可能我睡得太久了，脑子有点儿迷糊。你还好吗，下雨天腿疼得厉害吗？我真该去看你的，堪萨斯离哥谭也没有很远，布鲁斯走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别傻了亲爱的，我的腿都是老毛病了，你来看我它就会好了吗？再说了，现在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飞来飞去的啦，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克拉克乖乖地点了点头，想起玛莎在电话另一端是看不到他的动作的，又连忙说：“好的，妈妈。阿尔弗雷德很会照顾人的，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你放心吧。等布鲁斯回来我们就回去住几天，我要一回家就吃到你做的苹果派。”
“小馋猫。”玛莎笑了起来，“我保证做很多很多，让你吃个够。妈妈等你们回来。”
克拉克挂了电话，心底暖洋洋的，幸福惬意就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上晒了一整天太阳。
楼下游戏音乐有节奏地响了起来，震得他鼓膜生疼。克拉克敢打赌达米安肯定是趁着阿尔弗雷德不在，把音量调到了满格，自己却戴着隔音效果超一流的耳塞和耳机，嚼着爆米花玉米片，纯粹是为了折磨他。
那么，也许，他的确是时候换种方式和他的继子相处了。
达米安戴了副漆黑的3D眼镜，脑袋上挂了副硕大的耳机，将两只耳朵遮得严严实实的，镶嵌墙壁中的无数小音箱完美演绎魔音贯耳的立体环绕效果。鱼缸里几条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快被这可怕音量吓死了。
他操纵着游戏手柄，灵活得仿佛它们是他手臂延展的一部分，肆意快哉地在虚拟的世界里打着攻防，玩着暗杀，刷着剧情，顺便偶尔“信仰之跃”一回，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实中一道人影正在逼近。
克拉克一把扯掉了他的耳机，力道之大连带着拽得达米安耳朵都被扯长了一两公分，眼镜也掉落在地。
“你他妈在做什么！”达米安的自卫本能教他下意识地挥出了拳头，却被克拉克无情挡开。两条手臂相撞的那一刻，达米安简直疑心听见了自己手骨喀嚓断裂的清脆音效。
达米安毫无防备地被甩到了沙发上，耳塞掉出了一只，霎时他暴露在了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里，小臂上红了一片，高高地肿了起来。
该死的，一个记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妈的，他是铁做的吗！这见鬼的音乐能消停会儿么，我他妈快要聋了！
“终于忍不了啦？”达米安冲着他高声讽刺道，“真面目露出来了？”
克拉克走到巨大的显示屏附近，找了一圈没看见音量控制键，简单粗暴地拔掉了一把黑漆漆的插线，沉重激昂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他把一打接线丢在达米安身上，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正当防卫。”
“我挨了那一下。”他补充道，“否则你现在不会只是手痛。”克拉克的眼神粗粗扫过男孩的小臂，没有断。
“你明明能躲开！你想报复我！”男孩低吼着，俊秀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
克拉克淡淡回道：“你也可以不打我，也可以把音乐声音调小些。”
男孩缩在沙发一角，将自己的手臂紧紧捂在胸前，火辣滚烫的疼痛感灼烧得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根本无法控制。连他的双亲都不曾动手打过他，这个才见面不到两天的继母就已凶相毕露。
克拉克拿过被丢弃一旁的游戏手柄，研究了两分钟玩法后，旁若无人地打起了游戏。
达米安怒火中烧地盯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地，眼底泛着精光，像头伺机等待猎物松懈时一口咬断对方喉管的小豹子，具备狩猎技巧，却缺乏耐心和经验。
克拉克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忽略掉那道恨不得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的炙热视线，干脆利落地干掉了两个敌人。真可惜，他在心里孩子似的跟比他小了十岁的高中生赌气，你没有热视线。
“你长得像我妈妈。”那男孩不无恶意地说，“像极了。”
克拉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达米安绝佳的视力可不会错过这个。男孩勾了勾唇角，笑容淬毒。
“哦，是吗？”克拉克慢吞吞地转过头来，游戏手柄被他放回了桌上。他站了起来，踢踢腿，甩甩手，活动活动关节，汤普金森医生说得对，他现在不宜久坐，容易腰酸腿麻。
达米安环顾四周，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地形要素，曾经有人教过他如何在狭窄的空间内爆发肢体冲突时占据有利形势。谁知，他继母只是轻飘飘扔下一句：
“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克拉克取了些食物回了楼上，留下达米安望着完全通关后开始播放漫长制作名单的游戏回不过神来。
小少爷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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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一句，想要评论，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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