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 纯洁关系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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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形婚夫夫和一对半路姐弟十分慢热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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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业界都知道风天逸和白庭君不对付。
两人自小相识,明争暗斗从来就没停过。但凡白庭君看上的东西,风天逸总要抢;白庭君叫好的,风天逸就反对;白氏集团收购了一家公司,风氏就要收购两家。两人见面就掐,小到只言片语,大到家族势力,势要分个上下高低先来后到。
这不,今天又在某个项目合作会上吵了个天翻地覆,看得旁观者心惊肉跳,生怕他们一言不合拿起把椅子就抡过去了。
最后,这场争吵以白庭君词穷,风天逸险胜告终。
为此,风天逸非常心情愉悦,微笑挂在他嘴边一天都没消下去,满满的得意与傲慢。甚至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他还召集全公司的人,包了全市最贵的酒店开庆功宴,一晚上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去,喝得浑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
半夜三更的,门铃声锲而不舍足足响了三分钟。
白庭君烦躁翻了个身,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不去听,没两分钟就憋得慌,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大门外的神经病已经开始砰砰拍门,间或夹杂着一两句口齿不清的叫喊:“白庭君你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听得人心底怒火蹭蹭地冒,白庭君甩开被子,趿拉着拖鞋穿过还亮着灯的空荡荡的客厅,猛地拉开门。
一个靠在门上的黑影劈头盖脸压了下来。
白庭君连忙将人搂住,“咚”的一声砸得胸口生疼,痛得他倒抽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庭君才把人搬上沙发,浓郁的酒味熏得他头疼。“风天逸,喂,风天逸,醒醒。”他拍了拍对方面颊。不出意外的,风天逸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往沙发内侧缩了缩,毫无醒来的迹象。
这是喝了多少啊?
白庭君扶额,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怎么着,还得让他来伺候这位爷?做什么美梦!
他在风天逸身上口袋里翻出手机,密码试了两次才打开,拨通了联系人列表里助理雨瞳木的电话。等了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雨瞳木迷迷糊糊的声音,看来似乎早就睡下了。
“······喂,陛下?”风天逸是中二病晚期,白庭君已经无力吐槽这称呼了。
“雨瞳木?过来我、呃,风天逸家一趟,带上解酒药,现在,立刻。”
电话那头沉寂了十几秒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白庭君没来得及拿开手机,魔音贯耳仿佛听觉被强奸。
“白、白庭君?!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陛下家里!你把陛下怎么了!白庭君,你·····”
白庭君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揉按着发胀的眉心,头疼欲裂。
第一助理不愧是第一助理,何况还搭上个风天逸这么难搞的老板,雨瞳木简直是胖子界的一个传奇,身手敏捷行动迅速,拼的就是个速度。不出二十分钟,白庭君就听见楼下一记急刹车声。
没两分钟,雨瞳木就提着大袋小袋的出现在了白庭君面前。
显然他是急急忙忙接了电话就来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头发衣服乱糟糟,外套领子没理好,两只袜子不同色。白庭君上下打量他两眼,就把人放进来了。
雨瞳木进了屋,见风天逸安安稳稳睡在沙发里,这才放下心来,转而望向白庭君。看到对方身上白底红边只系了根带子的睡袍,小胖的眉毛挑得都要飞起来了。
“白总。”想了想,雨瞳木挑了个比较保险的称呼,“你怎么在这里?”
白庭君淡淡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回了两个字。
“我家。”
过了半天,雨瞳木也没反应过来:“······啥?”
“这是我家。”白庭君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
雨瞳木呆呆看着他:“·····啥?”
白庭君皱眉,不再和他废话,弯腰在他带来的几个袋子里四下翻找,看过说明书后拿了盒口味不那么恶心的解酒药丢在桌上,伸手一指厨房:“冰箱里有水,喂他把药吃了。顺便给他洗个澡,身上味道难闻死了,他的衣帽间在哪儿你知道的。”
雨瞳木愣愣听着,就在白庭君考虑自己是否该说第二遍的时候,突然如梦初醒似的大叫一声。
“你你你你家!这是你家!这明明是陛······”
“啪!”
风天逸蓦地惊坐起,给了蹲在一旁的雨瞳木后脑勺一下,“吵死了!”
雨瞳木和白庭君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懵逼了,罪魁祸首却直挺挺倒了回去,呼呼大睡。
“咳。”气氛莫名尴尬,白庭君清了清嗓子,“别愣着了,干活吧。”说着,鼓励地拍了拍雨瞳木的肩膀,踩着拖鞋就回房了,留下雨瞳木捂着脑袋一脸懵逼。
信息量好大,我还是个宝宝啊!雨瞳木对着自己睡梦里都飞扬跋扈得要命的陛下欲哭无泪,垮了一张胖脸,心底默默吐着苦水:你俩天天见了面就你死我活的,谁能猜到白庭君是皇后娘娘啊,这打死我也不能啊!何况我都来这家里那么多回了,一次也没碰上过白庭君啊!
也不知他家那位陛下在梦里拿了什么样的中二剧本霸总人设,竟然很应景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冷宫弃妃,不值一提!”
单身狗雨瞳木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在到底该不该把人搬进主卧里这问题上挣扎了一会儿,雨瞳木果断选择放弃。伺候好这位爷吃药擦身换衣服,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期间白庭君出来过一次,告诉雨瞳木他忙完可以睡在客房里,但他还是很有眼力见地在搞定一切后悄悄离开了。
拜托,他并不想被醒来的陛下灭口好吗!
第二天早上,风天逸莫名其妙醒得很早,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脖子疼,而且头昏沉沉得像灌了铅,他就不高兴了。
俗话说,美好的一天,都是从大清早和白庭君吵一架开始的。
“你学不会敲门?”站在镜子前打领结的白庭君扫了眼推门而入的风天逸。
对方浑不在意地靠在衣柜边:“我自己家敲什么门?”
语气天经地义得很。
见白庭君不说话,风天逸就更不高兴了,面上却笑了:“怎么,昨天吵输了不服气啊?把我扔在沙发上?”
“你重得要死,我搬不动。”
“你手无缚鸡之力怪我咯?”
“手无缚鸡之力”的某人慢慢转过身,大早上的就被找不痛快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看来你不想吵架,想打架。”
风天逸挑眉不语,嘴角斜斜一抹笑,嘲讽得不行,特别欠揍。白庭君迎上他挑衅的目光,毫不示弱,最后反倒是风天逸先移开了视线:“没意思,白庭君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庭君也不看他,转身继续整理仪容:“那什么有意思?”
身后人沉默了,白庭君很久都没听到回答,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风天逸低声说了句“什么都没意思”。他说得低沉又落寞,隐隐透出疲倦和消极,哪里像那个向来骄纵狂妄的风天逸?白庭君手下一顿,放慢了动作,打算等风天逸收拾好情绪离开后再转身。
“你的车送去保养了?”风天逸不但没走,反而扯开了话题。
“嗯。”
“我送你上班。”
白庭君愣了一下:“助理会过来接,不用······”
“我送你上班。”风天逸坚持。
白庭君看着这位又心血来潮喜欢作妖的大少爷,无奈地叹了口气:“风天逸,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
这话意外逗笑了风天逸,他微微扬起唇角,旋即往房外走去:“有什么可看不透的。”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难得平和轻松度过的早晨,感觉新鲜又奇妙,还有些说不出的古怪。风天逸不仅跑车骚包,开车的风格也和他行事作风如出一辙,车技飙得飞起,恨不得在大马路上玩儿出百八十种花样。
难得的是,白庭君一点意见也没有,听着耳畔引擎轰鸣声,装模作样地闭目养神。
他们甚至在路过星巴克的时候,顺手买了两份早餐,连口味都没争议。
在工作日的早晨一路过来竟然也没有堵车,马路上行人车辆寥寥无几。所有一切异乎寻常的和谐融洽,顺利得不可思议,白庭君想了想觉得可以趁这会儿把他家母皇大人周末约他们吃饭的事商量一下。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刚过公司路前那个弯角,车子就猛地一个急刹。
白庭君差点被甩出去,膝盖顶着车门,疼得厉害,估计少不了一大块儿淤青。风天逸更是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脑门儿一片红。
“怎么回······”
白庭君话还未完,风天逸就气势汹汹下车甩门:“你找死是不是!胆子倒是不小啊,知道我是谁吗,碰瓷都敢碰到我头上来了!”
白庭君也下了车查看,怕他真撞伤了什么人。
“对、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个年纪不很大的男生,看样子还是个学生,背着个帆布双肩包,穿着件大V领的淡蓝薄毛衣,跌坐在地上,吓得一直低着头不住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他颇为无助地攥紧了背包肩带,修长漂亮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
“你没事吧?”白庭君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男生摇摇头,避开了他的手,不说话。
风天逸嗤笑:“他能有什么事?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现在他已经做鬼了。”
“说说,怎么办?你赔还是我赔?”
男生的头埋得更低了,声如蚊呐:“我,我赔不起。”
白庭君一旁听得只想翻白眼,车没事,人没事,赔什么?
白氏集团的保安注意到了公司门前的这场骚动,眼尖的几个看到白庭君在那里站了好些时候,于是连忙跑过来查看状况。
“来得正好。”风天逸没有一点身为外人的自觉,颐指气使地冲着保安一挥手,“把他拖走。”
“不、不要,不要啊。”一听自己要被拖走,男生害怕地抬头恳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我拖走。”
白庭君不由怔愣当场,他这才看清这男生的相貌。
他生得很俊秀,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稚嫩,脸颊圆润润的,想来捏上去手感一定好极了。最动人的莫过于那双眼睛,纯净无暇又茫然无措,天真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这会儿蹙着眉,眼底藏了泪,水汪汪的,直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实在是······我见犹怜······
白庭君似有所感地望向风天逸,他对他这个青梅竹马的秉性口味,不能更清楚了。
果不其然——
风天逸弯下腰去,抬起男生的下巴,轻声说:“我的机会可不是随便给的。”
“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男孩说的恳切真挚。
风天逸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
———未完待续———
白庭君:当着我的面撩骚年真的好吗,还能不能好好做夫夫(室友)了!
雨瞳木:那你自亮身份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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