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Agave （少年清水向ABO梗） 配对：Errol X Br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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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Errol(出自Uncle） X Bruce （出自Gotham)
勿掐。以下正文。
05
Errol近来清静不少，他没有再在校园里各种遇见Bruce。
当然，这并不是说Bruce变得识趣了，而是他没来上学。即便再漠不关心各种流传于学生间的消息，Errol也从会从Tiffany那里知道关于Bruce Wayne的事情。那个心善却有点小八卦的胖女孩，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对Bruce Wayne的不欢迎。
比起Wayne家小少爷任性自由地不来学校这种小事，在学生中广为流传的闹得人心惶惶的另有其事。
三宗灭门惨案。全家上下，甚至亲朋好友，无一幸免。其中三个，对于他们而言都不陌生。
正是学校里最惹人嫌的三个混小子，Nick Willson，Thomas Hans，Johnny Smith.
Errol一向冷若冰霜，Tiffany不会拿这种事去打扰他，何况Tiffany和大多数人的错误认为别无二致。因为第二性别上的优势，Tiffany向来以Errol的骑士自居。然而，Ruby却不同。
撇开她是个温柔心善的姑娘不谈，Ruby是个Omega，她天性里带着敏感与恐惧。这些本能与她相伴而生，她没法控制，更没法抑制自己在听见这些可怕消息后的全身哆嗦。她很勇敢地去克服自己的本性，但是她失败了。
Ruby趁着下午茶时间，所有人都聚在餐厅里享受茶点的时候，将Errol拉进一间无人的教室。
甫一接触，Errol就知道Ruby的状况有些糟糕。触及他手腕的指尖，潮湿冰凉，满是冷汗，还有些微的发抖，那张清秀漂亮的脸上尽是惊慌和苍白，编束整齐的淡金色长发有些乱。
Errol抬手，将贴到Ruby眼前的一缕长发轻轻拂到她耳后，温暖的手指轻柔地点在她脸颊上，试图让她镇定一些。注意到手下的肤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后，他才开口，带着少见的体贴温情：“你还好么，Ruby？”
猝不及防地，女孩猛地扑进他怀里，力道大得让他后退了两步。
怀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Errol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手环住她，将她拥在怀里。Ruby纤细的手指似乎突然蕴有了巨大的力量，紧紧抓住Errol胸口的衣物。闻着鼻尖淡淡的馨香，Errol感觉到肩头湿了一片。
一会儿后，Ruby才放开了手，Errol松开她，取了身上的巾帕递给她。
女孩皱皱鼻子，接过了，小声道：“谢谢。”
“怎么了，Ruby？发生了什么？”
Ruby低着头，不愿回答，她的情绪似乎又开始不稳定起来，双手在身前纠结在一块儿。Errol不着痕迹地将身子侧在她身后，看上去就像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他把手轻轻搭在女孩肩膀上，无声地传递令人平静的力量。
女孩始终没说话，Errol也不勉强她。时间过得很快，陆续有学生从餐厅回来了，三三两两的说笑声在经过时传进这个空荡荡的教室。
“你的朋友大概在找你了。”少年沙哑冷清的声音唤回了握着手巾已经有些出神的Ruby，她对上那双浅宝石蓝的剔透眼眸，几乎要溺亡在那一片清澈到神圣的水域里，“快回去吧，Ruby，一切都会顺利的。别害怕。”
Ruby注视着他，久久地，捏紧了手巾，点了点头。
然而，手巾上精致的藤蔓绣花和角落里的B.W.却刺得她手心生疼。同时身为女生和Omega的双重直觉告诉她，那是Bruce Wayne.
有些东西，在不知情之时，已从指缝惋惜流逝，抓不住了。
相比Errol重获闲适生活，Bruce这边简直可称得上水深火热。
Wayne集团在英国的两处重要投资都遭遇了强劲对手的竞争，对方很聪明，行事自成体系，从作风到效率，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却屡屡与Wayne企业作对。
起先，下属向Bruce汇报时，他只以为是同行竞争而已。然而，事情却朝着一个不可预测的糟糕方向发展。对方似乎能预料到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每每抢在他们之前，卷走他们的客户和单子。事已至此，明显是一起恶意事件了，Bruce排除了公司里有他们的人手做商业间谍的可能性后，亲自去了一趟伦敦。
然而，对方却像幽灵一样，消失不见了。任凭Bruce如何追查，动用了各种关系，还倚仗了Alfred前MI6特工出身的追踪技能，仍旧一无所获。忧心焦虑且不甘心的Bruce两手空空地回了美国，但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方针对Wayne集团的心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有这样一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着实如鲠在喉。Bruce从不畏惧挑战，他已经做好了与对方再次交锋的准备。
终于空下来的时候，那张精致冰冷的面容一下子闯进Bruce的脑海。
Errol Meyer.
初见时，他们尚可和善交谈。之后每次见面，那水仙一样的少年对他便总是带着无形敌意。
他却更是为他的矛盾和神秘着迷。全然不记得他曾知晓那么多历史教训，那些看上去越是无害的实际上越是危险。Errol的美丽耀眼与低调孤僻本身就是如此不可思议。
Bruce无法克制自己想与他成为朋友的强烈渴望。
他想做那个打破Errol Meyer规则的人。
只是Bruce没料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二，他没去学校，而是照例去了公司视察。一切同往常没有任何分别，他昏昏欲睡地听了许久各类报告，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明白的部分他就给些指示和评价，不明白的部分就交给Lucius——Wayne集团的代理CEO.
唯一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那天他的专属电梯坏了，他没法安静避开人群，与Alfred单独从VIP通道离开大厦。比起一路从众人各类视线下通过大堂走出去，他一点也不乐意走34层楼梯一路到达地下车库。
事后，他真心感谢电梯故障。
因为当他到达一层，从电梯里走出，转角便看见了那个他挂心的人。
少年正捧着书，静静读着，专注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搅他。米色风衣很衬他矜持优雅的个性，骨骼纤美的手的线条一路延展没入那剪裁良好的袖口，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着膝盖上摊开的书页，双腿交叠的坐姿慵懒却透着傲慢。
Errol Meyer真是随时随地都美得像幅画。
Bruce毫无知觉但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他小心地靠近大厅中央那座大沙发，站到少年身后，视线越过少年的肩膀，落在那本书上。无趣的公司简介，大书特书它的辉煌历史，它甚至算不上是消磨时间的读物，青少年们对此大多提不起兴趣。然而，Errol看得虽然不算走心，却也算得上是津津有味了。
他的确与众不同，Bruce此刻仍不忘赞叹。
其实在Bruce靠近他的时候，Errol 便有所察觉，但他选择对此不作任何反应。而后，Bruce更是大胆地站在了他身后。说实话，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背后之人，常常意味着危险与攻击，鉴于Alpha的本能，他极端厌恶被威胁到的感觉。
但他不会将他的不悦表现出来。
“Hey，”Bruce尽量小声，并且在Errol能听到的情况下不故意打扰他，“Errol？”
Errol没有立刻回应他，反倒是Alfred挑起眉毛，好奇地打量这坐着的少年。毕竟能让Bruce Wayne小心试探，甚至可称得上害羞地对其主动打招呼的人，可从来不曾出现过。Bruce常常表现得像是一个超出他实际年龄许多岁不止的成熟大人。
Errol大概是读完了那一页，才扭头对上Bruce的视线，客套地回了句“上午好，Wayne”。
教养极好，举止优雅，口音特殊。英伦绅士。Alfred在心底迅速做出判断，不得不赞叹这少年很出色，尤其是外貌。他扫了眼看着少年有些出神的小主人，终于明白为何前段时间固执抗拒学校的Bruce突然对上学产生了兴趣。
被那一汪蓝得纯粹的湖水注视时，Bruce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他不过脑子就问出了那个问题，当他反应过来后懊悔得快要捶自己的脑袋：“你为什么在这里？”
Errol将头转了回去，这让Bruce以为他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但Errol Meyer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他说：“可以麻烦你移步到我面前来么，Wayne？侧转着和你说话，让我的脊椎很不舒服。”
Bruce露出个窘迫又甜蜜的笑容，快步绕到Errol跟前，这发展快要吓到Alfred了。
“抱歉，是我忘记了。”
“避雨，我进来避雨。”
在Bruce站定的那一刻，二人同时说道。
“哦、哦。”Bruce恍然大悟地应了两声，毫无意义，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Errol似乎心情还不错，比在校时态度柔软太多。他本该趁热打铁，与他拉近关系，可Bruce不了解Errol的喜好，不懂如何开启话题。
幸好Alfred适时地解了围，贴心周到。
“这位是少爷您的朋友么？”
少年向他略一点头，“Errol Meyer”，声音沙哑却意外动听。
Alfred也点头回礼：“Alfred Pennyworth，Wayne家的管家。”接着他转向Bruce，“既然少爷您在学校认识了新朋友，那何不邀请他来Wayne庄园做客呢？失礼可不是Wayne家的交往之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刻意的嗔怪，Bruce听得出来。
但是要他怎么回答呢？我并不清楚我和他算不算朋友，还是人家似乎不愿意搭理我？Bruce想了想还是将话咽回肚子里，顺着Alfred给的台阶下了：“那么，Errol你愿意来Wayne庄园玩儿么？”
“今天？”Errol微微挑起一边眉毛。
Bruce回答地毫不犹豫：“就今天。”
Errol看了看外边渐渐变小的雨势，又将视线转回已经有些紧张地开始做些小动作的Bruce身上，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Bruce闻言像是个刚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中的蠢家伙，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愉悦与面上的得意。他一路引着Errol往外走，在Errol偶尔几句提到Wayne集团时，主动补充更多细节，并体贴地接过Alfred拿出的伞，到了室外便为Errol打上。
毫无疑问，他很乐意为Errol服务，虽然在他目前为止的一整个人生中，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然而，他做起这些事情来，却是这样自然，仿佛刻印在他骨骼之上的另一个灵魂苏醒了。
Alfred走在他们身后，前方黑发的少年将伞大半倾斜在金发少年的头顶，自己被打湿了却一无所觉。
“Alfred会烤全世界最美味的小甜饼，你一定得尝尝！”
“是么？不过我并不喜欢甜食。”
金发少年发现了雨伞的秘密，不着痕迹地向黑发少年的身侧靠近了一些，令雨伞在不知不觉中重回平衡。
Alfred默默地笑了起来，阴雨天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不是么？
至少它见证了两件全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一者为年少，另者为爱慕。
唯有爱使得我们永不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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