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 再见西西里 04（AU）
本篇为《再见西西里》&《再别西西里》系列之一
CP马甲：总裁X超模
OOC是我的，Mpreg也是我的。
注：超模酥皮的艺名是卡尔艾尔，本名你们都知道的啦。
#本章的主题是选择#
06
夜色迷蒙常以天边破晓而告终。
生活仍沿着它该在的轨道缓缓驶进，卡尔一如既往地工作繁忙满世界地飞，布鲁斯亦是如此。他们很少能见到彼此，偶尔会在一些慈善晚会、名流派对上遇到，也不过是打个熟络些的招呼，然后各自转身奔赴没有硝烟的战场，拼尽全力，无声厮杀。
他们看上去像是朋友，却根本无甚私交；他们被媒体夸赞为甜蜜眷侣，却对彼此知之甚少。
但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韦恩庄园近来总是收到些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快件，有时是寥寥数语的明信片，有时是绝版的黑胶唱片，还有数不清的风情迥异的建筑风景照，当然更多时候是些琳琅满目的旅游纪念品和各种各样的树叶。无一例外，它们全是卡尔寄来的，似乎他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去采集那里的叶子。
阿尔弗雷德为这些特别的礼物在陈列室里辟了个新架子出来，还准备了本厚厚的相册将纸质物件一张张地收藏起来。
“艾尔先生是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会这么干了。”老管家托着老花镜仔细地端详着某片夹在书里的金色树叶叹息着说，“真是老派的浪漫。但不得不说，经典极了。”
布鲁斯盯着手里的平板，好像那东西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努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跑偏到别的地方去：“调情手段而已，难道我不会吗？”
老管家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布鲁斯少爷，有时候我们得学着对自己诚实点儿。”
“我没有······”布鲁斯刚想辩解，就被老管家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颇带些安抚意味：“也许您该停下对他的怀疑和调查了，才不至于太过失礼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顿了顿，思虑再三，语重心长地添了句，“无论最终您选择抽身而出，还是全然投入，都该适可而止了。”
布鲁斯沉默了。
他读懂了老管家眼里的担心忧虑，也明白他的欲言又止。
却无法做出任何回答。
于是，他只能说：“我知道了。”但这不能保证任何事，它甚至算不上是个承诺，更无法约束任何本就自由的东西。
07
哥谭迎来了漫长的阴雨季。
布鲁斯逐渐减少了外出社交，一反常态地蜗居在家闭门谢客。狂欢派对名流盛宴上再难找寻他的踪迹，花边绯闻从来不涉低调沉寂之人，许多八卦媒体将这视作他为情所伤的最佳证据，连卡尔也在日常工作中被记者多次问及感情现状。
伴随着一句句“无可奉告”的推脱，是布鲁斯近日醉心绘画的事实。
几乎没人知道，这位阔少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和青春叛逆的岁月里，最想做的竟然是个画家。
不是那种每天花大半时间在画室里，对着一丝不挂的裸模的毫无创意碌碌一生的家伙，而是如幽灵般游荡遍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小巷，足迹遍布所有山脉与河流，去到天的边际，风的故乡，海的尽头，以水果野菜充饥，以粗布麻衣蔽体——
流浪到最古老的生命起源的地方。
坐在山巅的石头上，伸手拥抱广袤浩瀚的大地和苍穹，等天边第一缕微弱的晨曦之光刺破云层，穿过时间的浑浑噩噩，越过空间的莽莽苍苍，满载着黎明前的祈祷和寄望，照到他身上，温柔而坚定。耳畔清风絮语，带来远方神赐的福音。
也许有些虔诚祝福关于他自己。
他画碧海蓝天，沙滩斜阳，画白浪扬云帆，凉风皱轻纱，画夜幕星子月色，晨光旭日天明······画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还画过几回卡尔送的叶子。
你若问，他这是在画什么？
我必答，他这是在画自己。
当一个人在画自己，那他又在画什么呢？
那答案，便只能是爱了。
他试着去画人，却发现这并不像他想象中的容易。倒不是说他的画技蹩脚糟糕——事实恰恰与之截然相反——只是年岁渐长，人的记忆变得不太可靠起来，许多事情他不但已忘却细节，甚至连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湮没于无情时光之中。
他仍记得那双美丽惊人的蓝眼睛里的缱绻多情，记得那柔软饱满的嘴唇低回婉转地呼唤他姓名，记得那悦耳嗓音里的缠绵悱恻和在清晨略嫌冷肃的海风里飘散开的欢声笑语，记得那圣洁得纤尘不染的白纱巾牵扯在回忆里。
他记得那一切。
在他最深最静最美的梦里。
布鲁斯仍记得那么多关于克拉克的事，却已模糊了他的容颜。某一刻，他突然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原来，他的克拉克已成了一个久远到不可考的梦境，而他的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也不过只是应证了另一件事。
他终将垂垂老去，而克拉克在岁月里永恒。
爱终如梦幻泡影。
布鲁斯搁了笔，锁上了这个被用作画室的房间。雨季的空气很潮湿阴冷，隐约带着股让人不舒服的发霉味道，蕴含其中的水汽缓慢地侵蚀画布和颜料，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长出霉斑，色彩斑驳，不复从前光鲜。
而这些事，画作主人都不会知道了，毕竟他打算余生都不再开启这道门。
就像他在日记最后写道：“大多数的人生从来不存在什么选择。时间没什么了不起，而我将永远爱你，克拉克，我会一直等你。等有一天，我们再遇见，我就可以这样跟你说：嘿，男孩儿，你知道吗，我为你征服了时间。”
08
布鲁斯阖上眼，在躺椅上安然地睡着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二十七岁的夏季。美丽热辣的西西里，教人永生难忘。
夕阳之下，一个美丽冒失的大男孩跑着撞进了他的胸膛。调皮的海风刮走了男孩宽大的太阳帽，纯黑柔软的卷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金子一样。
热浪熏人，青草阳光，男孩抬起头——
那双纯净如天空的蓝眼睛，永远地夺走了布鲁斯的心。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预见了自己的宿命：若是我无法得到他，我的余生将在半梦半醒中度过。
——————TBC——————
如果克拉克太美了，那一定是因为这是痴汉老爷的视角。（作者才不背锅！
【很多故事夭折于评论太少，我认真的】
（看完憋缩老爷渣，也憋挣扎这是不是替身梗，不是不是不是！！！在克拉克这个名字面前，所有选项对布鲁斯而言都失去了意义——他在西西里所见的风光中，远比星空更美的东西——他的毕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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