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再别西西里 01 （AU）
本篇为《再见西西里》&《再别西西里》系列之二
OOC是我的，Mpreg也是我的。赠 @安逸若塵
注：超模卡尔的真名你们都知道的啦。
01
婚后第六年，他们搬到了圣托里尼岛的一个小镇上。
布鲁斯买下了一栋当地典型的石头房子，卡尔精心地挑选了家具墙纸和一些居家的小玩意儿，亲自动手布置它。他们为外墙刷上天蓝色的漆，然后和孩子们一起绘上色彩鲜艳的卡通图案或者宁静的风景画。房子有一个尖尖的红色屋顶，附带的两个小花园里四周围着白色的篱笆，里头种着数目繁多的鲜花和绿草。
看上它就像个童话王国的城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幸福而快乐。
迪克和达米安回到了韦恩宅邸，阿尔弗雷德也在那里。他们曾多次恳切希望老管家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但被老人家婉言拒绝了，他不愿意离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提姆也回来了——卡尔这才知道布鲁斯共有四个孩子，其中排行第二的杰森已早早过世了——他接过布鲁斯的权杖，继承了关于韦恩这姓氏的一切。
“我该找个地方养老了。”卸下所有重担的布鲁斯和卡尔开着玩笑说，“以后就等着孩子们长大啦。”
“不——”一旁玩耍的妮可听了这话爬到他腿上来，固执地掰过父亲的脸，胖乎乎的小手柔软地搭在他的下巴上，“爹地才不会老，爹地永远永远永远不会老。”她气呼呼地鼓起了小脸，“爹地是最帅哒！我长大了要嫁给爹地！”
布鲁斯闻言大笑起来，亲亲她的小脸蛋儿，心都快化了：“克拉拉，我的小甜心，我的小公主。爸爸真希望你永远都不会长大。”
她睁大了又圆又亮的蓝眼睛：“为什么？”
“等你长大了，就会有好多好多的坏人要把你从爸爸身边抢走啦。”布鲁斯感慨地叹了口气。
“不会哒。”小姑娘甜蜜蜜地保证，额前一绺黑色的小卷儿一晃一晃的，“我会一直陪着爹地和妈咪哒。”她想了想，补充道，“还有艾略特。”
被点到的艾略特窝在卡尔身边拼着乐高，专注得全然忘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进行到了哪里。卡尔耐性而纵容地看着他自娱自乐，偶尔温声细语地指点他几句，或是上手帮他拼接一些困难的部分。
同妮可相比，艾略特安静得多，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特别喜欢黏着卡尔。他偶尔会一言不发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那使他看上去有些忧郁，还有些意外的神秘感，就连卡尔有时候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妮可就好懂得多，她最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人是布鲁斯和达米安，因为他们会无理由无条件无限制地溺爱着她。在这方面，达米安比布鲁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妈咪不允许的事情，只要向哥哥撒个娇就没有做不成的，显然妮可深谙此道。
虽然她至今没搞清楚，为什么她的名字叫妮可，而爸爸总是称呼她为克拉拉。
对此，阿尔弗雷德爷爷是这么跟她解释的：“因为您是个天使呀，我的小小姐，克拉拉是个······天使的名字。”
“是吗？”妮可更迷惑了，达米安陪着她翻遍了圣经，也没见到哪个天使叫克拉拉啊，“好吧。”听阿福的总是没错的。
卡尔已经不再坚持纠正布鲁斯正确称呼女儿的名字了，他选择了熟视无睹和装聋作哑，但间或有几句抱怨，什么“布鲁斯，没人生来是为了成为另一个人的”或者“你确定妮可真的喜欢克拉拉这个名字吗”诸如此类的。
“你没办法一直陪着我们的，妮可。”卡尔深深地注视着他的女孩，语调里多了丝丝微不可见的惆怅，“但爹地妈咪会一直陪着你。”
他缓缓地扬起一抹微笑，明艳动人一如往昔。
布鲁斯从来不能良好地应对卡尔身上忽如其来的忧伤。他不知其根源究竟，也不能勉强对方吐露衷心。卡尔给予他无尽包容，他也必须回赠他以足够尊重。
四月时天气还不太热，阳光和风都很舒服，他们来到陌生的圣托里尼寄望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
02
卡尔轻手轻脚地走进花房——由房子后的小花园改建而成——却还是被两个小家伙齐齐竖起在嘴边的食指提醒了。
“拜托了，轻一点。”艾略特冲他无声地做着口型，“再轻一点，悄悄地。”妮可难得附和，一个劲儿点头，嘟着粉嫩嫩的小小的嘴巴，似乎有话想说，却不得不欲言又止。
他们又重新低下头去继续先前在做的那些事情。
卡尔疑惑地看着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被层层叠叠的花草灌木掩映下的吊床上，布鲁斯静静地睡着了。他的双手随意地搁在腹部，呼吸绵长而平稳，胸膛随着这动作微微起伏，纯然的放松与安心。
孩子们就坐在他床尾不远处的两块大大的瑜珈毯上，小心轻声地玩耍或者两颗小脑袋凑在一块儿低语交谈。他们身边散落着一些新鲜剪下的盛放花枝和带着花骨朵儿的藤条，茎干被处理得很光滑，没有一点尖锐花刺。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布鲁斯对孩子们永远有着无比细腻体贴的温柔。
艾略特扭弯了一枝桔梗递给他的妹妹，后者反复打量着手上的花环半成品，歪着头思索应该把这枝漂亮的花朵穿插进什么样的位置才合适。
她实在想不出了，求助地望向妈咪，却发现对方守在吊床边，长久而专注地凝视着那个熟睡的人，微微地笑着。
她不满地推了推哥哥的手臂，艾略特的视线迷茫地在母亲和妹妹之间转了几个来回，他才后知后觉地勾了勾卡尔的衣角。卡尔歉意地回过神来，两个小宝贝仰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活像两只千方百计求主人关注的小猫咪。
“好吧，好吧。”他挪过去，压低了嗓子说，“让我们来看看该怎么办。”
艾略特和妮可乖乖地靠着他，依恋又听话。
03
布鲁斯醒来时，天色黄昏。
夕阳金色的光芒已不再闪耀得刺眼，它们泛着暖暖的橘色光晕，懒洋洋地穿过花房透明的落地窗打在一室的花草植物上，透出一点儿岁月迟暮的安详与宽和来。或淡雅或馥郁的芬芳气息弥散在空气中，舒缓地渗透到各个角落里，有种值得感激的意外体贴。
布鲁斯慢慢睁开眼，有那么一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半梦半醒间，海浪声年复一年地在他耳畔冲刷着响起，哗哗地拍打着坚硬灰暗的礁石，碎开无数青白色的泡沫，那是长存于他失落梦境中的沉默恸哭，是他年久失修的模糊记忆残留的最后剪影。
他常常梦见那一片海滩，却唯独不再见到那个少年。
这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他几乎疑心是否自己的回忆出了差错，分不清昔年所见究竟对错真假；但这绝对不是个坏消息，在没有克拉克的那些梦境里，他感觉到久违的安全与舒适。
他们都已溺水，而不同的是卡尔会柔情地唤着他的名字叫醒他。
他的人生重新远航，卡尔是他迎风而起的帆，亦是他披荆斩棘的锚，是他无往不利的罗盘，亦是他落叶归根的港湾——
而克拉克是陈年的酒，倾倒在茫茫碧波里，散发出阵阵醇香，却在夜晚化身蔓延海上的迷雾，笼去亿万光河的星子与尘埃。他在烟波浩渺中吟起颂诗，低哀缠绵如死亡的挽歌。
人的一生只能得见一次神灵。他们遗落人间，拼凑沉沦的梦。
布鲁斯缓缓眨了眨眼，思绪终于跌落凡尘。
他坐起身，几步外的三个天使还没察觉他已经醒了。他们认真地比较着各自手里的花环，紧紧地贴着彼此，低低地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布鲁斯侧身靠近了些仔细分辨，勉强听出几个含含糊糊的意语词汇，卡尔似乎在教他们一些花朵的叫法和用途，语调优雅从容，尾音略略可爱地上扬。他头上戴了个洋桔梗的大花环，或者说花冠更合适些，洁白的花朵和嫩绿的叶片衬得那些乌黑的卷发俏皮又生动。
艾略特和妮可头上戴的则是布鲁斯叫不出名字的一串小蓝花，精致又小巧，仿佛春泉绕城而过。
卡尔似乎与生俱来就有着圣洁而高贵的气质，他湛蓝澄澈的眼眸，明艳端庄的容貌，得体优雅的笑容，足以教众生臣服膜拜，这种神圣而遗世的美使得他成为现世社会艺术流派的代名词。
那是言辞无法形容的美，布鲁斯时常沉浸在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中，虔诚地赞叹：美就是卡尔艾尔本身。
“爹地！”妮可发现了他，开心地扑到他身边，指着头上得意地炫耀道，“妈咪教我们编花环！”
“妈咪什么都会！”连素来低调的艾略特也忍不住大声说。
布鲁斯抱起妮可来到他们身边坐下，一条手臂揽在卡尔腰间，坏心地捏了捏：“有我的那份吗？”
“没有，没有！”怕痒的卡尔在他臂弯里扭了扭身子，大笑着试图躲开他。
两个可恶的小坏蛋迫不及待地将他出卖，献宝似的从卡尔身后的花枝堆里找出一个更大些的花环，捧到布鲁斯面前：“这个，给爹地！”
布鲁斯挑起眉，脸上摆着副“还说没有？”的揶揄表情。
卡尔无奈地举双手投降，他大概永远都对韦恩们没辙：“你们韦恩就知道欺负我，难道我看上去那么好欺负吗？”他故作委屈地抱怨着，“妮可艾略特你们可真让我伤心。”
布鲁斯笑了起来，而孩子们却有些茫然无措，他们分不清妈咪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生气了。
“妈咪不给我戴上吗？”他安抚地拍了拍孩子们的背，笑着解围说。
卡尔拿过花环，轻声道：“那你可得低下头。”
纵使大帝加冕，亦需垂下头颅。
人之爱神，即为敬畏；神之爱人，即为悲悯。
——————TBC.——————
一个没有情怀还硬卖情怀的人真心伤不起
木有评论会死，我要狗带了
评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