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 再见西西里 05（AU）
本篇为《再见西西里》&《再别西西里》系列之一
OOC是我的，Mpreg也是我的。 赠@安逸若塵
注：超模酥皮的艺名是卡尔艾尔，本名你们都知道的啦。
#还有一章再见西西里就要结束啦，就要进入再别西西里了，好好珍惜哟#
#好不容易炖了中间那锅肉，不好吃不许打我#
09
再长的雨季也有结束的时候。
傍晚大雨骤歇，阳光刺破厚重的层层积云，斜斜洒落庭院一角。布鲁斯这才注意到那里长着一丛槲寄生，藤蔓顺着墙根努力往上攀爬，碧绿油亮的叶片上犹挂着水珠，彰显出无比顽强的求生意愿。
“原来，哥谭的太阳也一样好看。”他后知后觉地低喃，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布鲁斯韦恩时隔四月重返社交场，越发光彩照人魅力非凡，点到即止的疏离矜持较之从前的轻浮浪荡，简直要倾倒众生。与之相反，卡尔艾尔潜心拍摄新片，已多日不曾露面于公众前，不知教多少人心痒难耐得发狂。
众多媒体联系先前花花公子的反常行事对此做出各类猜测：大多认为布鲁斯韦恩只不过是步了莱克斯卢瑟后尘而已，卡尔艾尔的可望不可即，人人心知肚明；其中只有一家大胆预言二人好事将近。
当然这一切，当事人们一无所知。
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的感情生活操心时，布鲁斯正坐在自己私人飞机上，对着一副世界地图的全息投影纠结着目的地。
“不去西西里了？”座前的扬声器里传来机长的疑问。
布鲁斯拧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舒展，似乎无形中卸下了某种重担：“去希腊吧，爱与美之国，不是吗？”
“好的。”机长领命。
“爱与美之国？”过了一会儿，扬声器里又传出机长的声音，看来是忘了关麦克风。他艰难地念着这句话，恶心得活像吃了只苍蝇，“天呐，还有比这更恶心的说法吗？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局！傻子才信什么爱和美，得了吧，果然是有钱有闲的阔佬，天天醉生梦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布鲁斯宽容地笑了笑。他重重地靠在座椅上，颇有些落寞地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对。”
10
哈尼亚和西西里其实挺像的。黄昏时分，布鲁斯沿着港口大道漫无目的地散步时想。
凉爽海风里带着些新鲜柑橘的清香，吹乱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吹得他大开的西装下摆东倒西歪，潮水漫过了道路两旁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冲上来一些五颜六色的沙蟹和贝壳。布鲁斯小心地避开了，以免踩到误伤了它们。
灯塔沉默地伫立海中礁石间，顶端的金属反射着太阳已不再强烈的光，一晃一晃地映进人的眼里；一些老人坐在沙滩边的木质长椅上，用当地口音浓重的希腊语絮絮叨叨聊着天，远方的渔船渐渐都靠了岸收了锚，港口小酒馆里传来模糊不清的浓郁异国风曲调。
夜晚的灯塔会是什么样子的？布鲁斯不禁有些好奇地想，他伸出手去隔空描摹着灯塔的轮廓，它是否会为迷失的游子指明人生的方向？
灯塔闪了一下。
布鲁斯为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眼，下意识地去挡，过了几秒才慢慢放下手。
不远处的长椅上有个熟悉的身影，看样子似乎坐了有一会儿了，先前布鲁斯却一点都没察觉。要不是世上没有魔法，布鲁斯都要相信他是瞬移到那里的了。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观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岿然不动的风景，唇边的笑容依旧温柔，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懒散而倦怠。几个女孩子认出了他，兴奋地跑去要求合影，但他都摆摆手拒绝了，什么话也没说。
他一定是累极了，布鲁斯暗暗道，否则他肯定会同意的。
没有比卡尔更和善的人了。
一个五彩斑斓的皮球滚到了卡尔脚边，几米外一个短手短脚的胖乎乎的小男孩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扑到了他小腿上。卡尔一把抱住了他，让他坐在身边，还捡了球给他，耐心地同他说话。
童言童语幼稚又纯真，逗得卡尔放肆地开怀大笑，生动漂亮得犹如玫瑰盛放。后来不知怎么的，一大一小玩起了亲亲游戏，互相在对方脸上亲来亲去。卡尔被糊了一脸口水，却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他甚至同意小男孩不脱鞋就站在自己腿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孩子的妈妈才找过来。卡尔恋恋不舍地将男孩还给了他的母亲。说实话，对付这么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宝宝，他实在是有些精疲力尽了，虽然他很喜欢孩子就是了。
他张开双臂，倒退着在海滩上走路，感受略带凉意的海风从身边穿过。
夕阳还未完全沉下去，来自天空的最后一丝暖意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无端生出被全心保护的错觉。阳光抚过柔软的黑发，使之成为很深的咖啡色。
他毫无防备地撞上某个人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他连连转身道歉，一抬头对上某张熟悉的脸，“······抱歉。”
“不用道歉。”那双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意，连眼角细纹都充满了魅力，“也许你下次可以试着轻一点。鉴于——”
“你总会撞进我怀里。”
11
一切如此顺理成章。
当夜幕初临，金乌必已坠地。太阳隐匿纯黑帷幕背后，掩去摄人的光芒和热度，残余恰到好处得以相拥的温度。曾有无数人为这光明和炙热所倾倒，他们顶礼膜拜将他奉若神明，爱他慷慨若普罗米修斯捐身。这凡人对圣子的愚昧倾慕不啻飞蛾扑火。
他们不知其所想，不明其所愿，更不懂其所爱，却以为自己想其所想，愿其所愿，爱其所爱。因神博爱世人，他们便以己为神明挚爱。
圣子赐福众人，却无法庇佑自己。他日夜虔心祈祷一个拥抱，但年月往复，终不可得。
直至一贯沉默的黑夜向这光明之子开口：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但你的光芒和热度必然会杀死我的。你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光明所在。我若拥抱你，必将承受无尽痛楚。
圣子回答：那何不吹起晚风呢？唤来云朵掩盖我的光芒，送来清风熄去我的热度。晚风如你拥抱我，而我将为你唱起颂歌。
黑夜重新沉默。
夜间吹起晚风。
黑暗已经全然地湮没了光明。他们坦诚相对，彼此信任，将所有的脆弱与柔软暴露对方面前。他们水乳交融，心神合一，燃尽灵魂作钢铁，倾倒爱意作炭火，锻造一颗无坚不摧之心，以对方的脆弱为盔甲，以自己的柔软为利剑。
攻城略地的没赢，节节败退的没输。知己知彼，平分秋色。
月下潮汐澎湃，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海岸，浪花声声，哗——哗——
数星星的年轻男孩被这样的韵律迷惑，他爬下礁石，脚踩在柔软的沙子里，入神地倾听着大海神秘而古老的歌谣。夜风呼呼地吹拂着，扬起他身上朦胧的白纱，无言地呜咽着他形单影只的孤独。
他微微阖上眼，循着那呼唤一步步向前走去。
海水漫过他的足踝，然后是小腿和膝盖，接着是大腿、腰部、胸膛······
他毫无所觉地继续走向更深更远的海域——
直到海水没过头顶，人影消失在水面上。
12
“不——不——不要！！！”
布鲁斯尖叫着从梦中清醒时，卡尔正穿衣下床。他线条美妙的背影沐浴在晨光里，完美如出自神之手的造物。布鲁斯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拥住了他，惊魂未定地不停亲吻他印记暧昧斑驳的的颈子和形状漂亮的蝴蝶骨：“别走。别走，克拉······卡尔。”
卡尔一动不动任他抱着，过了很久才轻声说：“天亮了，布鲁斯。”
“就让它天亮。”
“别这样，布鲁斯，我们都很清楚。”卡尔轻轻推了推他固执地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切到此为止了。当人们夙愿得偿，事情就变得不再有趣，只要你冷静下来，很快就会想通的。”
布鲁斯靠在他肩窝深深吸了口气，嗅着那淡淡金盏花的香气：“不会的。”
卡尔笑了笑：“听见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布鲁斯——”
“嫁给我。”布鲁斯打断了他。
话音刚落，布鲁斯感受到怀中的身躯蓦地僵硬起来，好一会儿卡尔才慢慢放松下来：“哇哦，大清早开这种玩笑会吓出心脏病的，布鲁斯。抱歉，我的临时反应能力太差劲了，你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亲爱的。”他故作轻松地拍拍布鲁斯的手臂。
布鲁斯的视线停在那只做出安抚的手上：“我没有在说笑。这个问题我足足想了四个月，然后昨晚我得到了答案。”
他收紧了环在对方腰间的手臂，两具温暖的躯体贴合得亲密无间：
“我看到了你。我到家了。”
卡尔张了张口，却发现实在是无话可说，就又无奈地闭了嘴。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布鲁斯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不确定的动摇，“我从没有向别人求过婚，以后也不会有，这大概是唯一一次。”
说着，他一点点松开了手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语气已经近乎恳求了，还带了点说不出的委屈。
最终，卡尔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无疑是拒绝了，布鲁斯的心沉了下去。拜托，他想，请别把那些话说出口，我不要听。
“如果——”卡尔转过身，拖长了调子，布鲁斯屏住了呼吸望着那双蓝眼睛，等待他的最后判决。
“如果我答应了你，你能不能再求一次？”
“······什么？”
“我是说，现在这样子糟透了。”布鲁斯发愣的样子可爱极了，卡尔忍不住弹了下他脑门，扬着下巴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酒店床前，一夜情后，你随便说两句话，就想让我答应啊？太没有诚意了，布鲁斯，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地低下去，眼里像进了沙子难受得眨个不停，纤长的睫毛是墨蝶单薄的翼。他执起布鲁斯的手，印下一吻，哽咽问：“你能不能再求一次婚？在我······故乡的土地上。”
那双天空一样纯净的眼睛，是世上最价值连城的宝石，但它们看上去美丽得快破碎了。
卡尔的眼泪落下来了。
布鲁斯不知该不该回答，因为这似乎并不是个需要答案的问题。
而是场迟到太久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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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觉这一章酥皮看上去不是以前辣木美了， 那就对了
漂亮不能当饭吃，特别是余生都要对着这张脸度过的时候
这锅老爷不背，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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